月光里的中国建筑
发稿时间:2015-09-16 供稿:文/温州公司 李海龙
今晚,下班归家,已是夜里十一点,却全然没有睡意,辗转反侧间,忽然想起日日与我相伴的项目,心想:这满月的深秋,葡萄村6-3地块该会别有一番韵味吧!可这次究竟是哪般模样呢,我又不得而知了。正思索着,已不自觉地批了件衣衫,走下寓所。
沿着汇昌河,是我每日去项目上下班的必经之路。这条路整洁而静谧,无声的躺在河的岸边,聆听着潺潺流水,亲吻着这座城市中人们的脚步。路的两旁,栽植了许多树木,或参天,或低矮,葱葱茏茏。此时的路上只有我一个人,和着月光,缓缓的向前踱着。时而驻足,透过参差的草木,凝望着不远处的一块土地,光映在眼帘,精彩撩人,宛如寰宇之间镶嵌了一颗明珠,闪闪琳琳,撩拨着月光,也掀开了夜的黑纱——这大概就是远望的妙处所在吧!
走着走着,正徜徉间,不由得抬眼望向了右手边的一角,华灯熠熠,人影婆娑,斑驳如斯,这是哪里呢?定睛凝神时,才恍然意识到,原来我已身在项目,那光影恰是它的杰作。而我却又有幸独赏这月下的建筑世界,岂不逍遥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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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话说回来,逍遥归逍遥,行走却必不可少,只因行走是领略不同风景的不二选择。
说到行走,就又前行了几许,再一停顿,顺着月光影印的地方俯瞰下去,棱角分明的支撑梁上面,攒动着劳动人民的身影,那身影或短或长,如丝如绸,如虹如带,编织出一条条斑斓的锦缎,紧紧地贴合着大地,贴合着未来许多温州人民的家。支撑梁的下面则是已经绑扎好的钢筋,映着月色,仿佛是一张延伸至边极的巨网,不管大自然如何哆嗦,它都会紧绷在那里,绝不懈弛。再听吱吱的切割机声,伴着贱射出的火花,如一阵阵笛音划过,又如一幕幕烟火绽放,又如一场场歌舞深沉,划破了夜的寂寥,点缀了暗淡的星空,在银色的月光中,为城市图画了浓墨重彩的一笔。
还记得是上一个满月,中秋之夜。也是听着这里机器的轰隆声,也是沐浴着这样的月光,也是立于这块土地,却仿佛这里所有的物件都是可以言语的,仿佛他们借着月色的朦胧,在述说着一个公司艰辛创业的历史,述说着这两年关于它成长的点点滴滴。而我,似乎也陶醉在那个月夜,陶醉在它们无声的自白中,试图也在那个梦开的季节,让它们的模样与我的血液通融交叠,自是一体,难于绝隔,以便燃了我的青年英气,散了心中草莽的迷惘。
而今夜之于上个满月,月色则更清澈,月影也更醇厚惹人,甚至连混凝土的颜色也被染的黄彤彤的。我想,这样的夜里,最热闹的,当属那些夜行的生命了,蛙自寻伴,夜莺群鸣。这倒令我想起了一些人,那些中海人。他们智慧、通融、热情,让原本我一个人在走的路,变成了一群人在帮我走。一群人,数双手,托起了一段快乐的旅途。就这样,我有了穿越那些由自私虚妄所连成的层峦叠嶂的可能,不再祈望安逸,甚至拼命翔飞。老实说,我是要感谢他们的,可此刻,我仍然不知如何去表达,去述说这份无可名状的感激,即便是可以,恐怕也没有一个可以包罗万象的修辞吧。
至于心头为何常常泛起那种所谓感激的情感,我不能尽然描述,只知道,这种情愫,萦萦绕绕,说不清,道不明,却渗透在灵魂的最深处,驱使我迎接劈头盖脑的浪,哪怕满口的苦咸,哪怕眼睛渍的生疼,也要去释放这种情愫,矍铄精神,不至于颤抖,折了生命。或许,我能做的,必须要做的,也只能是和着光与影的旋律,将我所能画就的图画,于这般月夜,于成百上千个这般月夜,努力誊于那面中海红上了,为的只是诠释它的无可名状。
想到这里,又很想找个机会,再找一个满月的夜晚,再去某个工地,于这众多的瓯越大地上盛开的花丛中,一群人,一壶浊酒,一场酣畅淋漓的宿醉;或是再找一个满月,也是某个工地,于这腾跃在东海之滨的一条条蛟龙之间,一群人,一壶清茶,一场歇斯底里的畅聊,不为别的,只为向那些工地和那些人说一声谢谢!
想着想着,秋露润湿了脸颊——静静的夜更深了,月也已升到了中天。走吧,熟悉的月光里的中国建筑却又迎面而来,俄尔又一一远去。来,只是光,只是影,只是征尘,只是岁痕;去,却是荣,却是壮,却是长生,却是浩荡。来去的光影和痕迹都纯净的毫无斑驳,旁人大底没什么感觉,只是我却看得醉了!
再回家的路上,频频回首,遥而相望,葡萄村6-3地块的灯火湮没了月色,好似这大地中也要升起太阳一般,那美我已无法用任何词汇形容。算了,何必形容,归吧。正行着,却见了汇昌河流水的样子,极其款曼平适,未晕起一丝的涟漪,这倒令我期待着公司的明天了!
不觉间,已至家门,推门入室,同事睡得正酣,嘴角泛着一层笑意,宁静而满足。